[逸真]一神拖四坑(4)

这傻白甜文都写到4了郡主竟然还没出场我到底有多拖!

下章我一定让郡主登陆上线。实力宠真真给真真爱的供养


风天逸很快就收到现世报。

他原本只想浅尝这唇色,无奈味道太佳一个没收住越陷越深,当他在唇齿间流连,他就像在挖一个糖果罐子,甜腻的味道令他忘情探索,然后一个不留神就踩到陷阱。

不要在吃货睡觉的时候偷吻他,因为他根本不顾及在他嘴里的是不是食物。风天逸捂着嘴痛定思痛,见羽还真悠悠转醒,赶紧起身整理下仪容免得被看出猫腻。

 

于是刚苏醒的羽还真就看到一只鞋子,锦缎为面金丝作线就是受了潮气,还有股怪味。羽还真心生遗憾,刚刚他在梦里吃完甜饼吃枣糕,还没吃够呢就醒过来,甜饼没了枣糕没了只剩一只鞋子,他好郁闷。下意识地顺着鞋子往上瞧,睡眼朦胧只能见模糊的身影,羽还真揉揉眼,这才看清风天逸正端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忙连眨几下眼确认非错觉后,羽还真脸上睡意全无只剩惊愕。

 

“主、主上?”他慌忙爬起,这才看清自己躺在风天逸的房门口,先前的诧异换成满腹疑问,“我怎么会睡着这里?”

风天逸淡定自若地斜睨一眼,“知道起来了,进屋,别睡在这挡我的道。”

 

初醒状态全无思考能力的羽还真就跟着风天逸的后脚跟进了屋。羽还真恍惚地回忆着先前梦境,将醒未醒之际他确实感到有东西在自己嘴里,他应该咬到了实物才醒过来,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羽皇的鞋子,难道那个时候他正好叼住了羽皇的鞋?

 

对比鞋子和脸的距离,鞋面上的水渍,羽还真惶恐地意识到这估计就是真相。结合梦里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羽还真可以想象在风天逸路过时自己是如何抓着他的脚大快朵颐,那贪婪丑陋的模样就像一条狗。羽还真羞愧难当懊悔不跌,而且他当时下嘴时肆无忌惮,恐怕风天逸被他伤得不轻。

 

“主上,我刚刚失态,是不是、是不是不小心冒犯了您?”羽还真磕磕巴巴地问,生怕风天逸又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的话来。

“你记得?”风天逸心下一惊,虽说他也心里冒火,毕竟舌头被羽还真咬得肿了大半现在还疼,可他做贼心虚。

“迷迷糊糊里有点印象,好像是咬到了陛下。”羽还真真没脸说出自己舔足的举动,风天逸见他面色懊丧就知肯定误会,不由有了底气,嘴角一挑笑眼魅惑。

“别在意,反正你今天欠我的,改日我会原封不动,加倍讨回。”

 

加倍讨回?被人啃了脚要怎么加倍讨回?把人家两只脚都啃一遍?羽还真猛地打了个寒颤,他突然觉得脚底酥酥麻麻的。

 

“怎么,肚子好些了?”风天逸突然冒出一句,思绪还在脚上的羽还真应对不及一脸不明所以,见此状风天逸心里顿时分明。

“杜若飞不是说你肚子不舒服请假?你们俩这欺君犯上的本事可是越来越纯熟。”

羽还真这才知风天逸今晚没找他的理由,可杜若飞并没跟他串气,他跟风天逸一见就露陷,羽还真只好乖乖认错。

“今日我言语鲁莽冒犯了主上,怕主上责罚,所以不敢见。”

“说错话做错事就藏起来,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得躲着我?”

 

羽还真想反驳一下自己也不是这么一无是处,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佐证,只好乖乖闭嘴任打任骂。风天逸见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全不是滋味,羽还真自入会以来就各种拖后腿,他每次都罚他骂他,可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他倒好,不懂自己用心就也罢了,竟然还躲着自己。这个时候风天逸就有点羡慕白庭君,明明姐弟相称,可易茯苓怎么看都比羽还真好攻略。

 

“行了,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事,我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话音刚落羽还真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期盼的眼神让风天逸心生宽慰。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羽还真说的言语冒失是指代哪一句,不过他既然自己提起,便宜不占白不占。

 

白日里风天逸给雪飞霜画了肖像画,与他计划中的画布内容还差一副他的画像,现下他全无睡意,见羽还真画技尚能达标就把这项任务丢给他。夜半深沉视线晦暗,风天逸就点上满屋子的蜡烛把房间照得通亮;萤蛾弄影蚊虫烦扰,风天逸就烧着艾草焚起香炉将驱虫的香料挂满楹窗;夜长难捱肠饥舌燥,风天逸就备茶上水入厨房横扫一通所剩食脍尽皆上桌。羽还真有什么难处风天逸都一一排除不给推诿的机会,而羽还真找了一堆借口其实都不是原因,真正的理由是他困。可这在羽皇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羽还真要犯困,揉揉脸就行。

 

羽还真拗不过只得撑起眼皮给风天逸作画,可风天逸对别人的画像寥寥数笔完事,对自己的却百般挑剔,不是嫌轮廓不符就是嫌眉眼不像,一会儿说神态不佳一会儿又说气韵不对。诸多要求一介业余画手又怎么做得到,羽还真越来越困。

 

“主上,我学艺不精主上还是另找高人代笔吧。”羽还真撑不住,这满室不是蜡烛就是香炉辣得他睁不开眼。

“学艺不精?我看你给飞霜郡主所作之画姿容形貌远甚真人,怎么到我这就成学艺不精了?”

羽还真受挫道,“主上不是说我画的飞霜郡主不像本人吗?”

“是不像,比她本人好看多了。”

羽还真困得无力争辩,又觉风天逸故意刁难,心里委屈索性赌气道,“我资质愚钝难以通窍,主上精通画艺,何不自作画像?“

“画不好倒怪起我来了?”风天逸丝毫不恼反倒孜孜教导,“画不好就多练,练不好就虚心学。”

“那请主上赐教。”

风天逸笑了,他就等这句话。

“羽皇的教学,可是很严苛的。”

 

话音未落风天逸就握住羽还真拿笔的手,俯身环过他的腰搂住,察觉到怀里人忽得一个激灵,反而恶作剧似的让手在其腰间上下滑走假意安抚,这下羽还真的手都颤了起来,风天逸倒趁机将五指嵌入羽还真的指缝中,抓得更稳。

 

“练画呢,首先要从姿势练起,你姿势不对,自然画不好。”风天逸放柔语气倒真作出几分教导姿态,哪儿用劲不足哪儿笔锋当转,个中技巧都伏在羽还真肩头贴着他耳根徐徐道来,气息就若有似无地拍打在羽还真耳根,几回吐息就把耳根吹得通红,映着满室烛光更是娇红欲滴,风天逸真想就这么咬上一口。

 

被人压得难受,羽还真扭捏着身子想挣脱,可不论怎么挪位风天逸都始终挨着他,或搂或抱地把他身体矫正成依偎着他的姿势。执笔的手完全沦落到风天逸的掌控中,或走或停全凭他一人喜恶。这样做和风天逸自画有什么区别?羽还真百思之后只能拿日间同僚们的劝告自我安慰——这是羽皇陛下给的考验,羽还真你可要努力撑过去。

 

红烛烧寂夜,香雾绕温房,与君同作画,风韵远流长。

这夜半梦醒之际,掌灯焚香研磨执笔,想来也是极具风雅旖旎非常之趣事。

然而羽还真快热哭了。

这天气摆出一堆蜡烛不说还关着窗户烧香炉,不闷死也给呛死,风天逸还死死贴着他,羽还真被他捂出一身汗,躯体相粘处衣衫湿透,风天逸却全当没事人样教羽还真画他的样貌。

可能羽皇陛下天生怕冷,也难怪需要人暖床。羽还真被闷得透不过气,迷迷糊糊里反而解析起风天逸先前的反常行为。

 

其实风天逸也热,身体热心头更热,羽族天生体热哪有畏寒的体质,风天逸身体内外都跟火烧似的,何况他怀里还搂着个浑身熨烫还不知安分的羽还真,这怀里人稍稍出点动静,身体里的每一寸都跟要造反似得冲击他的冷静。满室熏香蒸得他如坠云雾,笔下墨迹早不知是涂是画,情迷意乱里他探近羽还真迫切地饱嗅,羽还真忽得一软就倒在他胸膛,风天逸急不可耐地凑上眼前的肌理贪婪吸吮。在颈脖上烙上一串印,怀里人却依然安稳如旧,风天逸察觉异常抬眼一瞧,羽还真早就热晕过去了。

 

浪费感情。风天逸腹诽一句,心忧羽还真会中暑,收摄心神把他横抱出屋,夜里丝薄的凉意令他透出一口气。把羽还真放平,风天逸去舀盆水把他脸上渗出的汗珠擦拭干净,把湿布放在羽还真额头散热,进门把蜡烛香炉全灭了,才坐回羽还真旁边。

 

七月流火,天气虽渐渐转凉,毕竟是酷暑在前燠热难消,羽还真经他这么一折腾,若真暑气侵体可有的羽还真难受,可风天逸又不敢把羽还真就这么扔着,夜凉如水受了寒气也是麻烦。风天逸一边暗骂他难伺候一边解开他衣裳让体热散出,等他身上不再渗汗才进屋拿了条毯子盖上,自己则坐在边上让他枕着膝睡。

 

折腾了一番,等到羽还真呼吸平稳神色恬静想必无碍后,风天逸才松了口气。他现在睡意全无却心若冰清,羽还真睡梦中抓住他的手不松开,他也就随羽还真抓着,却没半点绮丽骀荡的念头,只笑自己本想把羽还真抱入屋,结果最后让他睡在门口。

 

夜色深沉,寂静的夜里听不到声音也无半点人烟,浩淼的星空铺成在眼前,这才有天地浩大宇宙玄妙之感,而他和羽还真就像在这浩瀚苍穹的中央。

再也寻不着人迹,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

如果真是这样,风天逸想,他就能肆无忌惮地变着法子捉弄羽还真,定要把他欺负得哭不出来。

可世间却总有扰心的人事,所以风天逸得让那些讨人烦的人事乖乖地远离他,别被它们打扰。

然后他再欺负羽还真。

就他一个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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