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一神拖四坑(8)

这是一篇傻白甜。木有阴谋木有反派,大家都实力宠真真。

置于题目的意思,本来是想羽皇追真真,结果前面有太子苓儿机枢郡主挡道,一人带着四个坑不知道能不能超神追到真真。

然而,一篇专注CP谈恋爱傻白甜的文为什么需要题目呢,除了让大家知道这是一篇文外,好像没什么实质意义。



危峰兀立怪石嶙峋,风天逸站在崖边面对扑身而来的飞沙走石不由心生喟叹

——这破山头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

 

荒凉萧条的氛围提不起人半分兴致,但想想羽还真约得人是向从灵,风天逸勉强接受这个设定,大不了起飞后再找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他等了半刻钟就见羽还真抱着机械翼吭哧吭哧地爬上坡,爬三步滑一滑进度慢得惨不忍睹,风天逸看不下去伸手把他拎上来。

 

羽还真见来赴约的人竟换成风天逸,难免又惊奇又为难,风天逸三两句打发了他疑虑,径自拿起他怀里的机械翼背上,正要发话就见羽还真不知在身上哪处一拉,背后就腾展出一机翼来,一脸乖巧地建议让自己先试飞。

 

知他有心护主,风天逸斜睨打量的眼神里也捎出丝嘉许,噙着笑道:“私自飞行可是重罪,你胆子倒是不小。”

羽还真嘿嘿一笑,竟露出些少年人特有的刁顽,“反正也没人知道。”

难得见他淘气,风天逸忍不住捏捏他的笑容当作小小的惩戒,却没松口同意,像是要检查般摸着羽还真背后的机械翼。

“我之前要你做能承载两个人重量的翅膀,如此轻薄,能堪大任?”

“放心吧主上,就算是瞳木上去也没问题。”羽还真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可这一个人试又怎能试出承重……”风天逸摸到骨架关节处用劲一掰,听得一声脆响翅膀就被他拧下半截,他故作讶异地啊了一声,便质疑起品质。

羽还真拆下断翅一瞧便知是人力所毁,以为是风天逸手劲过大不慎弄坏,羽皇陛下又不能明着责怪,只好匆匆解释机关处确是脆弱,但不遇外力强行捣毁便无碍飞行。

风天逸故作明悟地点点头,不等羽还真解释完就打断道:“现在你的飞行翼已毁,我又想试试这飞行翼的承重,干脆我们俩用一对翅膀。”

“这怎么行,虽然昨天我试验过能承载,但直接试还是有风险,不如——啊啊啊——主上你放我下来很危险的!”

 

懒得听羽还真那些理论,风天逸趁着羽还真没防范直接抱起他跃出崖外,受惊的羽还真在他怀里不住折腾,机械翼提着两人在风中左摇右晃,羽还真认识到危险就乖乖缩在风天逸怀里不动,风天逸这才控制住平衡,借着机械翅膀在空中稳稳地滑翔。

 

听得风声过耳呜呜作响,羽还真探出脑袋往下一瞥,只见底下荒野被夹裹于群山之隙,本以为的辽阔浩淼不过弹丸之地,这还是羽还真第一次飞翔,他心里不由明白为何风天逸执着飞翔。地终有界,而天空浩瀚无际,没有山壑深渊的阻碍,没有河流大江的分割,无论是宏大还是微渺,高远抑或卑微,再狂妄的厥词,再隐秘的心事,都将在这无垠苍穹里豁然成自在逍遥。

 

羽还真靠在风天逸怀里看厌了身下山水,正过头恰好能看到风天逸的侧脸,饱满的额际下笔挺的山根连着鼻尖串连起饱润唇珠在下颏处转画出漂亮的勾回,白玉般的脸颊上嵌着一泓秋水,潺潺汩汩似有流不尽的衷情。他心里觉得这面孔比身下风景好看千百倍,一时看痴竟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风天逸的脖子,后者注意到他举动低头关切地看他,一双凤眼兜尽春意,羽还真丝毫没注意此举冒犯,反倒羞红脸不敢对视,眼珠子慌不择路地在眼眶里打转,不经意瞥到前方山坡上一株参天古树,下意识拢紧双手。

 

“主、主上!”

“怎么了?”风天逸含笑惬意。

“快停下!我们要撞树上了!”

 

风天逸抬头一看,树干已近在咫尺,忙掉转方向却还是擦到机翼,机翼受外力所毁,羽皇陛下的不知道第几次试飞,依旧坠机收场。掉落之时风天逸在树干上一蹬借力在空中翻身,才保证羽还真没先摔落,倒是自己背部落地——这其实也没事,山中历经四季衰荣早垫了厚厚一层枯草,反倒是身前被羽还真压了下,一阵反胃,腥臭自下而上直冲入咽喉。

 

晕头转向中羽还真爬起身,见风天逸痛苦地倒地,嘴角还渗出一缕暗红,吓得赶忙扶起他,心里慌得没了主意,又是自责又是难过,抱着风天逸殷殷切切地叫,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风天逸被撞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时难以开口,见羽还真急得手足无措就捏了捏他的手掌,可见他因为自己泪水盈盈的样子觉得有点有趣却又心疼,撑起身子强压着血气同他说话。

 

“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失败。”

“可是、我,我,主上为了我……”羽还真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风天逸却听出他意思,手指探进他手心握住。

“你是我的人,我护着你有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啊,我是下属应该是我护着主上你才是,竟然让主上压在我下面。”

“笑话,我风天逸需要谁护着吗?”风天逸体内翻滚的气血渐渐平复,底气一足声色便朗阔不少,羽还真见他好转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满怀希冀的模样让风天逸忍不住拍拍他脸颊。

“行了别哭了,以后有的是你被我压的机会。”

咦,什么意思?羽还真一脸迷惑。

 

风天逸偏喜欢他这带着迷糊的可怜姿态,揽过他肩膀扣到自己怀里,柔着嗓子在他耳边吹气。

“羽还真,我问你,你愿不愿意一辈子跟着我。”

他家羽皇动不动就搂他的姿势太常见,以至羽还真根本没在意期间的暧昧语态,只死命点头表忠心,“愿意啊,我愿意一辈子追随主上!”

 

风天逸想吐血,无奈血包被人族太子承包,自己吐得还是中午吃的毛血旺,他觉得他现在就算揪着羽还真的领口呐喊“羽还真我喜欢你我疯了一样的喜欢你你要不是瞎子早该看出来了吧”,对方估计也是愣头愣脑地回他一句“主上我也喜欢你啊”。

然而两人说的喜欢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就等数月光景这傻小子不懂也得懂,有的是时光让他慢慢领会。

 

两人在树下稍作休息,羽还真把散落在地的机翼零件都捡好收起,这些都是珍贵稀有材料,就算破损也可挪做它用。风天逸看在眼里只觉好笑,这澜洲大地可有他风天逸得不到的东西,但见羽还真捡着那些碎物仔细擦拭小心收起的模样憨态可爱,便静坐在旁等他收完,才牵了他的手缓步下山。

 

这次风天逸没去把玩羽还真手指上的茧,只是随意地搭在一起拉着他走,这反而让羽还真浑身不自在,风天逸温热的指腹贴在他的手指上却烫得他心慌意乱,一会儿猜是否主上需要人扶恃才握着自己手,一会儿又想主上的手坚实有力好像牵着就再无人能欺侮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主上对姐姐爱而不得,心里又疼又酸,下意识地握紧了风天逸。

 

走在前头的风天逸察觉到手劲的变化,回过身,挑着眉,眼里尽是询问的神色。

“呃……”羽还真的思绪胡乱地旋转,在纷杂的脑里中随便指向,“我、我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主上你再过几个月就能自己展翼飞翔,又何必一定要冒这风险。”

 

风天逸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羽还真,似是想从他那里盯出什么答案般,目光凝滞得太久,羽还真误以为自己说错话,愧疚得低下头,就听见风天逸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沉沉的压得人耳鸣。

 

“如果我不能飞呢?”

 

羽还真讶异地眨眨眼,很快就意会成是风天逸在逗弄自己,羽族贵族成年后吞食星流花粉即刻展翼,风天逸贵为羽皇怎会缺这一份星流花粉,反倒是自己身份低微此生怕是无缘得赐星流花粉,今日得与风天逸同游天际,恐怕亦是最后一次。

 

这般一想羽还真不禁心中滞涩,嘴上却强忍着没露出半点酸楚:“主上说笑了,贵族羽人年满二十便可吞食……”

风天逸突然打断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我在问你,如果我不能飞呢?”

羽还真这才注意到风天逸话语中的沉重与认真,他不再去考虑问题存在的合理性,只低头思考问题的本身,转瞬间就有了答案。

 

“那我就做一对全澜洲最威风的翅膀送给主上。”

 

风天逸看到羽还真抬起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尽皆是诚恳是专注是笃定是郑重其事,他生性懦弱这番作答却是掷地有声。

风天逸心头一暖,他此刻握着羽还真的手,觉得天地浩大却没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羽还真就是他的翅膀。

 

等携手回到风烟渡,除向从灵外其余人都恭敬地候在门口,风天逸这才知摄政王的飞鸽回书已然到达。他此番给风刃寄家书,只言明自己心有所属不愿与雪飞霜成婚,借此探听风刃的臆想,置于和雪飞霜共谋之事,无非是万般无奈下的抉择。但风刃的回书却让风天逸满腹猜疑,风刃很支持他,但只有一个要求,他要见一见未来的侄媳妇。

 

据风刃书中所言,风家一脉虽代代都出妖艳贱货,可无一不是情种,风天逸的父母相爱甚笃以至于先代羽后仙逝先皇后宫无人,只留下风天逸这独子。摄政王风刃身为风家子孙也不能幸免说起来更是一则动人轶事,与其让风天逸孤独终老,不如让他与所爱相持一生。

 

这老狐狸搞什么鬼?

风天逸弄不清风刃真正意图,便打算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看来你得跟我回一趟南羽都了。”

风天逸收了书信,就吩咐羽还真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羽还真一听回南羽都就苦着张脸。

雪飞霜给他在南羽都准备了一车队的相亲团,他正愁着怎么赖在星辰阁不走,结果却得被风天逸拽回去。

救命,宝宝不想回家相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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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一切都是羽皇想太多,看下章皇叔宠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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