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失踪(2) CP:普洪

"工资不能再高点吗?"就薪酬问题基尔伯特跟史密斯夫人讨价还价十几分钟。

"这是老板定的,你要知道你所在的绝对是全公司最闲的职位有这样的薪酬对别人已是很不公平,而且公司承担保险,你就知足吧。"

"还不如把给保险公司的钱算本大爷工资上,反正本大爷有个当医生的弟弟。"

"这不是一回事、等下,你才刚大学毕业你弟弟就当上医生?"

"他拿到行医执照都有两年,我们家的血脉就是那么优秀。"

"恕我直言你真愧对你家血脉,新人司机。"

 

默默旁听两人十几分钟胡侃的伊丽莎白差点要为这句反讽拍案叫绝,即便她听出玩笑性质却也足够让没话找话的基尔伯特安静片刻。办公室突然多个基尔伯特让伊丽莎白一时没法习惯,工作频频出错,思路像只乱飞的苍蝇,根本不知道下步会到哪儿,而两人的对话又一次引走她的注意。

 

伊丽莎白不免想起基尔伯特口中的弟弟路德维希,相处次数屈指可数却是记忆深刻,因为路德维希是个天才,天赋和勤勉集于一身的天才。伊丽莎白读小学时就听过三次路德维希跳级事件,而等她上初中,路德维希已经考上重点高中,他是那个小地方轰动一时的传奇,所有知晓的人都会将他的事迹引为谈资。除此之外伊丽莎白只能稍稍记起路德维希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这在孩童中实属罕见,她隐约能察觉路德维希对自己并不友善。源自自身经历,伊丽莎白能轻易地感觉出别人对她的负面情绪,即使基尔伯特曾归咎为路德维希的性格,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伊丽莎白现在最在意的莫过于午休时颗粒未进的肚子会不会发出羞人的叫声,糟糕的预感总会灵验,屋里故自谈论的两人齐齐消音看向她,伊丽莎白清楚地看到两人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从惊讶掺尴尬到同情夹怜悯,基尔伯特还假装努力地憋笑。

 

史密斯夫人得知两人忙过饭点,建议他们去财务室一趟,财务室的艾米丽习惯藏用储备粮,像个要过冬的小松鼠,史密斯夫人曾这样评价。面对饥肠辘辘的现状伊丽莎白接受提议,实际上公司里其他人也有这习惯,但艾米丽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基尔伯特既宣称跟老板是好友自然认识老板的妹妹艾米丽,而艾米丽也算伊丽莎白在公司里唯一的"朋友"。

 

伊丽莎白不确定这样称呼她和艾米丽的关系合不合适。比起世俗间其他友谊的发展过程,艾米丽这个"朋友"可以说是从天而降。大概是两个星期前,往文书跑的伊丽莎白在过道上碰见艾米丽,天气刚刚入春,冬日的寒冷并未彻底消散,艾米丽穿着一件鸡心领针织毛衣,锁骨酥胸被大咧咧地框在领口内,火热的视觉冲击令伊丽莎白心惊肉跳——这女孩不怕冻到吗?就在这时,艾米丽突然冲过来扑到她身上。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你就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啊啊我终于见到活的啦!"艾米丽抱着她兴奋地呼喊,又蹦又跳的动作让伊丽莎白不太好受。艾米丽兴奋过后解释她从名单里看到伊丽莎白的材料,知道是个跟她同龄的女孩子,而这个公司因为性质原因应聘的女性很少,伊丽莎白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和艾米丽同龄的姑娘。说明缘由后艾米丽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和伊丽莎白成为朋友,因为事发突然全程懵逼的伊丽莎白糊里糊涂就应承下来。她们突然成了公司同事眼里的好朋友,一起共进工作午餐,上周末她还应邀同艾米丽购物,但伊丽莎白很难说清里面有多少真情实感。

 

财务室在文书室隔壁,这次伊丽莎白走得飞快,三楼楼梯口一过基尔伯特就被她甩得没影。艾米丽见到伊丽莎白时很惊奇一脸不可思议,但这神情在伊丽莎白说明缘由后很快就转变成热情,她把藏在各种柜子里的零食全部拉出来,一个个堆满食物的球状塑料袋瞬间挤满财务室的三人沙发,从保质时日无的多速食快餐到可存放半年的杯面,小到软糖大到肉干,林海陆空全部到位,酸甜咸辣应有尽有。伊丽莎白从震惊中回神,搜寻片刻无从下手,只得接受艾米丽极度推荐的一款汉堡。等待汉堡加热的过程里,基尔伯特总算赶到,他显然也被这架势震慑到,神情僵滞一会儿才从某个塑料袋里摸出一罐苏打饼干——伊丽莎白本猜他一定会拿薯片。与此同时,微波炉提示热好汉堡包,伊丽莎白啃汉堡基尔伯特嚼饼干谁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微妙,而最微妙的是艾米丽的视线不停在两人间来回切换,伊丽莎白加快进食速度。

 

"我发现了。"艾米丽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吃东西真慢,做其他事情一定也很慢。"

慢?伊丽莎白脑海里闪过疑问,很快得出这不是针对她的指控,她和艾米丽午餐时间在一起,而且基尔伯特的进食速度确实比她慢。加上艾米丽的话里带着笑意,在语气轻重上突显强调,像在特意这般说,除了找话题活跃气氛伊丽莎白想不出其他理由。

"那倒不一定,本大爷开车很快。"

"我可不想坐你的车。"艾米丽作出害怕的表情。

 

伊丽莎白心生不耐,这对话没什么营养,艾米丽故作受惊的样子看起来像在撒娇,既然坐过车又怎会不知道基尔伯特的进餐速度,可接下来的对话却推翻了伊丽莎白的设想。

 

"你能认出本大爷?"

"嗯很好认,白头发红眼睛,跟兔子一样。而且公司其他人我都认识。"

伊丽莎白惊讶地瞧了眼基尔伯特,又很快转回艾米丽,"你们、不是认识吗?"这是三人到场后她抛出的第一句话,满腹疑窦让话音听起来断断续续。

"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准确来说是我那笨蛋哥在网上认识的网友。"

"网友?"伊丽莎白瞪大眼。

"很奇怪吗?现在很正常吧,伊莎你不上网吗?"

"不、没什么兴趣。"注意到失态伊丽莎白收敛惊愕,她其实知道这种情况,咖啡厅工作的时候常会见到线下聚会,但如今听来仍是没有真实感,一是她已先入为主,二是伊丽莎白并没有这种经历,她鲜少上网,私人电脑对她而言算奢侈品。伊丽莎白本以为这也是种常态,不料她的回答却让另外两人陷入沉默。

"会少很多信息呢。"艾米丽遗憾地道,随即带着这样的表情转向基尔伯特,像朝后者寻求共鸣。

 

伊丽莎白迟迟没听到基尔伯特发声,她并不好奇基尔伯特此时的反应故未转头看他,等到伊丽莎白吃完汉堡准备离开时,基尔伯特突然开口,是朝她说的。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本大爷教你。"

"不用。"伊丽莎白一口回绝。

艾米丽拊掌大笑:"哈哈哈基尔伯特你撩妹的技术太差了!"

"没那个意思!"基尔伯特朝艾米丽大声反驳,伊丽莎白无心听他俩争辩同艾米丽道别旋身出门,基尔伯特从后面追上来,她没有等他的意思,走起路来都带风。

 

"我说真的,这对你有好处。"基尔伯特还是赶了上来,他的语气不乏认真恳切,因为步伐的加快而带着急促,"不然你会错过很多,真的,你相信我,现在是信息时代。"

"不用操心,如果有需要,我自会去学。"

"我乐意操心,让我教你会省很多力气。你家我家网吧办公室都行,不吃晚饭也行,有电脑就可以。"

"谢谢,但我说了,不用。"她给最后两个字加重音。

 

可惜伊丽莎白面对的家伙向来是我行我素的脾性,无论是拒绝还是警告对他都无效,这行事作风连史密斯夫人都看不下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纠缠,伊丽莎白可以告你性骚扰。"但是这句话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基尔伯特一路死缠烂打到下班,伊丽莎白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她走出公司大门,立即迈开步子开始跑。这是摆脱基尔伯特的最好办法,伊丽莎白相信他绝对没法追上自己,基尔伯特的弱项就是体育,短跑长跑没一项能达标,因为体质问题跑步途中直接昏厥都有可能,明明低血糖却还爱折腾导致的后果。然而伊丽莎白还是低估了基尔伯特,他确实没法徒步追上自己,所以他招辆的士跟住自己。一个司机竟然跑去打的?伊丽莎白内心凌乱,本着有车不坐就是亏的心理,她接受基尔伯特的邀请上了的士。

 

"我家可没备你的份。"伊丽莎白对尾随的基尔伯特摊牌,她知道这阻止不了基尔伯特,他是铁了心要跟来。

"叫人送货,或者外卖,都行。"基尔伯特边说边摸手机,伊丽莎白进门时,基尔伯特还在征求她叫什么外卖的意见。

 

"伊莎?"罗德里赫站在屋里,脸上微露诧异之色,"有客人?"

伊丽莎白一下愣在原地,她竟然忘了屋子里还有个罗德里赫。伊丽莎白跟罗德里赫合住的这四年里,她从没有带过任何人回家,一次都没有,罗德里赫总是为此担心她的社交。伊丽莎白努力动动嘴皮试图说些什么避免误会,"我我、我过后再跟你解释,这家伙比较麻烦,真的。"伊丽莎白眨眨眼,努力传达出真诚无辜地目光以期罗德里赫不要在客人身份问题上过多纠结。

罗德里赫诧异的表情还未收回,基尔伯特的声音先响起,"不好意思打扰,初次见面,基尔伯特。"他话里没一点打扰到人的歉意,还随手拍了下伊丽莎白,用一种调侃的语调道,"你竟然都能找到男人。"

 

不,他不是。伊丽莎白在心里澄清,面上却一言不发,她不想跟基尔伯特解释,就让他误会。罗德里赫像是注意到其中蹊跷,并未戳穿。等伊丽莎白在厨房准备,罗德里赫进来帮忙,他关上厨房门,这样声音就不会传到客厅。

 

"你朋友?"

"新来的同事。"伊丽莎白快速想了下答到。

罗德里赫低头沉思,"有人追求是好事,建议你试着交往。"

"他才不会追我。"伊丽莎白语带讥讽,这在她看来就是滑稽好笑不可能,接着她就意识到这回答暴露太多,听起来她和基尔伯特根本不像"新同事"这样简单的关系。

"以后有机会跟你讲。"

"你以前也这么说。"淡然的语气像块铅云压在伊丽莎白心上,又很快散去。

 

像伊丽莎白回来时说的那样,她确实没有给基尔伯特准备晚餐,罗德里赫虽觉这样的行为太失礼,可苦于食材短缺只得作罢,好在基尔伯特浑不在意,他给自己点了份带土豆的蔬菜沙拉,外卖送达的时间比伊丽莎白端盘出来还快。晚餐的气氛比伊丽莎白想象中好得多,甚至可以说、热烈,把她除开外的热烈。基尔伯特一直在打听罗德里赫的情况,而罗德里赫也一直借机反问基尔伯特的情况,这样的场景简直就像是……相亲。对,两个男人相亲,拼命地考察对方的条件,就是这个感觉,伊丽莎白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不过还好,虽然她不确定罗德里赫的性取向,但基尔伯特应该是个异性恋,应该是,伊丽莎白越发不确定,她感觉自己是个电灯泡。

 

"条件不错,学历尚可,换工作很有前景,就是有点浮躁。"饭后罗德里赫找机会单独跟她说。

"音乐教师,家境优渥,看起来人畜无害,就是有点迂腐。"基尔伯特也悄悄到她耳边提。

伊丽莎白哭笑不得。她觉得她不是电灯泡,是个乒乓球,被两个人推来推去——别推了你们俩自个玩去吧老娘不奉陪!

 

基尔伯特在屋子里来回逡巡三周后终于接受住所没有电脑的事实。实际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但罗德里赫常年不用,已不知收拾到哪个角落,为防止基尔伯特一时兴起要翻出,伊丽莎白扯着罗德里赫没让他说出来。

"我要重新评估罗德里赫,他简直是个老古董。"趁罗德里赫没注意,基尔伯特又跑到她耳边,伊丽莎白强忍打抱不平的冲动冷着面问,"那我呢,我也没电脑。"

"你是野蛮人。"基尔伯特无所顾忌地道,伊丽莎白发誓在基尔伯特滚走前她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

 

照理说基尔伯特已没有在此停留的理由,罗德里赫却将他挽留下来,两人依旧聊得很热烈,伊丽莎白又回归电灯泡状态,而且这次温度很高,快炸了。

"你昨天才入职?也就是你跟伊莎才刚认识两天?"罗德里赫不放心地问。

"谁说的,本大爷跟她是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十多年了。"

罗德里赫被噎得一时无话,他撇过头看向伊丽莎白跟她确认,伊丽莎白对上他不带疑问只是在征询的眼神,知道他已有所判断,她侧头躲开。

"抱歉,我并没有听伊莎提起过有这样的朋友,所以不知道。"

"毕竟我们分别很多年了,本大爷也没想到竟然还有重逢的一天。"基尔伯特说得轻松,带着些许庆幸。

"有多久?"简短却沉稳的提问,罗德里赫的提问对象却换到伊丽莎白。他想听自己亲口确认,伊丽莎白知道这次很难糊弄过去,她在心里简单地做个减法运算。

"七年。"她尽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没,还没到。"基尔伯特出声纠正她,声音越发低沉,"到7月3号才七年。"

 

"7月3……"罗德里赫脸上又显现一丝惊诧,伊丽莎白狠狠地瞪基尔伯特一眼,后者却视若无睹。这个日子太特殊,伊丽莎白每年都会在这天早上拿出母亲的照片,在前面摆上一束白百合,这是她母亲的忌日。伊丽莎白忽得站起来,"时间不早,差不多就散。"将先前刚发的誓抛诸脑后,伊丽莎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时候停止这场开始得莫名其妙进展得出乎意料的会客。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意识到伊丽莎白要送客的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对话速度。

"基尔伯特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个时间深入交流一下。"

"太好了本大爷也正有此意,你可以随时来公司找我,本大爷的电话是XXXXXXX"

罗德里赫赶忙掏手机记录,基尔伯特被伊丽莎白一脸赶人的表情逼着不情不愿地来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确认罗德里赫是否记住他手机号,看架势活像相亲会上两情相悦却迫于传统家长势力不得不暂时分手,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里专拆情侣好事的宿管员。

 

一路后退的基尔伯特似想开口,伊丽莎白却不给任何空隙不惜出手将他推搡出门,基尔伯特一只脚刚踩上鞋,伊丽莎白果断推门。"等等、我说等等。"基尔伯特转身提肘挡住罩来的防盗门,碰撞的闷声惊得伊丽莎白松了力道,基尔伯特趁隙按上门边以便上身斜插过门洞,在半闭合的门和门框间挡出一片空间,正好能与伊丽莎白对视。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声色载着诚恳像深流的静水柔缓低沉,伊丽莎白却无视着道歉只顾加紧压在门上的力道,基尔伯特是故意的,无缘无故为何要提起这个日子,再真挚的道歉她也不接受。伊丽莎白把整个身子抵到门后,依旧不见分毫挪动,蓄力发劲的过程里她瞥见基尔伯特抓在门边的手指青筋暴起,像一根根带着血色的细绳把瘦削的手勒得缺氧泛白,那白刺得眼睛微疼,一个失神又失了一小寸阵地。

 

"但这件事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样的,我和你一样想念她,同时也责备着自己,对此我必须要跟你道歉,我没有实践诺言。本来一出事就该同你说,但是你突然失踪,今天太匆忙,我们约个时间再谈好吗?"基尔伯特延续先前的音色缓缓地述道,依序排列的字句被压抑的失控打乱节奏,像水流变了道转进幽深婉转的暗窟里艰难地哽咽着,可伊丽莎白觉得这哽咽越来越近,从耳蜗潜进潜进,蜿蜒到秘而不宣的往事里。那里有小小的火光,一只蜡烛照得彼此的脸蛋彤彤的红。

 

"你呢?你的愿望呢?"

"保护好妈妈。"

"那好,本大爷陪你一起保护你妈妈。"

 

她真的曾以为可以为母亲撑起一片天,到头来却失去了一直保护她的那把伞,天空不停地下着雨,她却连一角屋檐都找不到。明明过去快七年,回想起来仍旧痛到失声,情绪的心房盛不住这不请自来的涓流,它们汇合情绪泛滥溢出,撞击眼角寻找逃生的出口。她听到基尔伯特说着失踪,失踪失踪失踪,被潜意识无限重播的字眼,像把铁锹砸开大坝的裂缝,挟着泄洪的怒意伊丽莎白猛地把基尔伯特推出门外,迅疾闭门。

 

失踪。

我在榕树里等了你一晚上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外校学生追打了一整条街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母亲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基尔伯特,你有什么立场说失踪,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伊丽莎白背靠着门,听到心里不断翻滚的责备和不甘,像被不停翻起松动的坚土,牵扯出被年岁埋下的枯枝烂叶,暴露在空气里发散着足以令人晕眩的腥臭。腿开始发软,伊丽莎白顺着门缓缓跪坐下来,她环住用手肘遮着耳朵,想捂住那淅淅沥沥像在哭泣的委屈。

 

"伊莎?伊莎?"声音从耳外传来,穿过遮挡的手肘只剩余音,伊丽莎白尚能听出是罗德里赫在叫她,她不敢抬头,只任凭罗德里赫将自己的双手从耳边卸下。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伊丽莎白点点头。好长的一段沉默,长到伊丽莎白能藏掖好突发的情绪分出心思去猜测罗德里赫可能的提问,却闻罗德里赫只是抒了口气:"太好了。"伊丽莎白难以置信这由衷的口吻,仿佛大石落地。

"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一直担心,你再不会与人结交。"罗德里赫解释,他曾失言说那时的伊丽莎白像匹满怀戒备的孤狼,直到他们再遇她变成一座城,在漫天的雨水里故自荒芜。

既然是座城,那里一定住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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