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半路捡到哈士奇（一发完）
能相信这个题目是仙侠背景？？？
不是个好故事，就只是想写这个零星的世界观。
我写东西的时候，偶尔会受最近看的书的影响，写《失控》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在看西方翻译过来的社科类书籍，所以有些词句组合会比较拗口。
而写这篇的时候，我在看王小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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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百年一次的聚仙大会后，羽还真回山路上碰到一只大狗，黑白毛发碧蓝双瞳，脸上特异的花纹勾勒出一种装腔作势却凶猛不足的喜感。大狗见他就扑上来舔他，羽还真在仙界从未见过此等长相清奇的大狗，好奇之下就把它带回家。
自仙界脱离六道自成方外始，羽还真便再未见过狗，好在书籍上都有记载：养狗最好喂狗粮，狗喜欢吃肉啃骨头，家里穷就喂喂米饭也凑活。
羽还真沉默。仙界中活物稀少，飞禽走兽都是仙兽，热衷修仙寿年永极，谁都没有后代，死一只就少一只。因为动植物都不繁衍，谁要没了，对仙界的生态也没影响，就是更寂寞了点。
天书中曾有记载，人界的万物代代相传，生生不息，但以此相对，众生皆有一死。
神仙不会死，故而仙界亘古不变，死气沉沉。
羽还真想象不出人界是何等摸样，好在他也不讨厌仙界，他每日捣鼓他的机关术，自在悠闲。他为大狗的伙食苦恼几日，发现大狗好像跟他一样，并不需要进食，吸吸山脉灵气，天地精华就行。
大狗很爱闹，喜欢扑他身上又舔又啃，到了晚上也要待羽还真身边睡，好似片刻都不得冷落它。他本以为大狗天性亲人，可当其他神仙来找他，大狗就冲着人一段乱吼。各路神仙在仙界相安无事几百万年，哪里见过这凶猛咆哮的架势，吓得打道回府，没吓到的也被大狗追咬着腾云滚走。
仙界有三千山海，众仙在仙界中彷如沧海一粟，平日里都待在自家道场修仙，鲜少走门串户，难得有人来找羽还真，却被大狗吓走，羽还真颇为郁闷。好在有大狗日夜陪着，总不至无聊。
“你要能说话就好了。”羽还真摸着大狗的狗头，不无遗憾地说。
仙界有仙法，但成仙之路被封后，凡物修炼成仙的法门便失去效用，羽还真这批算运气好，仙界脱离六界，封堵成仙路时，羽还真就已经是神仙了，但后来想成仙的人或兽，就没这个机遇，所以说生对时代，是很重要的。
在羽还真对大狗说完这段话的晚上，大狗就化成一个人形。当时羽还真已经睡着，化成人形的大狗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连连摇头，俯身在他脸上啄几下，翻身上床，把人圈进怀里。
“我叫风天逸。”
羽还真缩在墙角，看着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希望我能开口说话？”
羽还真眨眨眼，“大狗狗？”
“……哈士奇。”风天逸挑挑眉，“人界最受欢迎的狗种。”
他这一挑眉，羽还真可算在那张脸上看出几分大狗的神态，这才松口气，挨上去抱住人，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还好。我说怎么会冒出个我不知道的神仙。”
仙界很大，但神仙不多，每个神仙的脑子里都有一部仙籍，记录仙界所有神仙的名号，但彼此不一定认识，甚至可能千千万万年都不交流。如果冒出一个没登记在册的神仙，那必是仙界绝无仅有的大事件，必须马上召开仙界大会，商量对策。
好在风天逸不是神仙，他是只哈士奇，可以不用兴师动众地召开大会。仙界大会已有几千年未召开，上一次开会的情形也没有神仙能记住，不过每次开会后的决议，都会被誓约石誊录，受众仙遵守。
羽还真总觉得开众仙大会不是什么好事，一次性面对所有陌生的神仙，完全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你不是刚才开过众仙大会回来？又有什么好怕的。”风天逸不懂。
羽还真其实也不懂，一百年开一次众仙大会是约定俗成的事，大家依约聚在一起，似乎不为任何事，只是单纯的做一个仪式，群仙汇聚在誓约石前，等到众仙到齐，没一会儿即可散会。
谁都没有发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神仙想跟别的神仙交流，毕竟在彼此眼里都是书籍上的一个符号，没有交情，自然说不上话。
风天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响后，问：“怎样才能召开仙界大会。”
“不知道。反正只有重要的事才能开仙界大会。”羽还真只摇头，语气消沉，像在缓缓地搅一潭泥沼，“仙界又哪里有什么大事。”
仙界有太多悬而未解之谜，风天逸来仙界三百年，最让他匪夷所思的就是这百年一次的众仙大会。据说众仙在誓约石下汇聚，可誓约石在哪里，风天逸不知道，羽还真总说不是神仙，不用去众仙大会，每次都独自前往。
风天逸化了型，行事更无所拘束，羽还真虽不习惯两个人这么黏糊，但也找不出什么拂逆的理由，神仙看很多事物都是比较宽容，比起人界，他们没什么礼法，也没什么仪制习俗，倒像返璞归真的一群野人。
所以在风天逸撩他衣襟的时候，羽还真也没做什么反抗，几年前他在仙界游荡寻找灵石，就得知某真人热爱在草原上赤身裸体的狂奔。仙界地广人稀，神仙之间难得偶遇，成仙后性情豁朗，谁都不会管人家的闲事，也懒得去诟病，而且，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
神仙没什么统一的道德标准，不然跟做人没区别。
风天逸要跟他做的这档子事，羽还真在书籍里看到过，算是成仙方法中的一条邪路，叫双修。虽然成仙路早就封闭，羽还真却不好逆风天逸的意，怕风天逸得知不能成仙，会失落。左右不过借他身体一用，于他又没任何损失，羽还真是神仙，受伤都很难，便答应了。
羽还真这听之任之的态度，反激得风天逸满腔怒火，把羽还真翻来覆去的折腾。羽还真不明白哪里惹恼风天逸，只好努力配合，变相讨好。这双修之法虽耗人精神，却也极为快活，倒叫羽还真有些食髓知味。
“要是别人要跟你双修，你也同意？！”风天逸终于憋不住质问道。
羽还真愣了愣，不明白风天逸的意思，“我也不认识别人啊。人都被你赶光了。”
“万一以后你认识了呢！”
羽还真更委屈了，“仙界除了你，没人用这法子。”
风天逸气结。
羽还真说得是真的。双修之法是成仙之法，仙界都是仙人，再修仙就不会用成仙的法子。成仙用的是术，而修仙则讲究道。每个仙都有自己的道，也各有一套修仙的法门，比如羽还真，机关术就是他的修仙之道。
他不好跟风天逸讲这套，他以为风天逸要成仙。可他不解释，风天逸就跟他置气，这让羽还真很难过。
身为神仙，却有喜怒哀乐，这不知道算正常还是不正常。
风天逸决定查清楚仙界的种种蹊跷，他必须找一个知晓来龙去脉的人，而仙界的神仙对此都一无所知，而整个鸿蒙宇宙间，最有资历又最可能知道仙界事的人，莫过于鬼王。
鬼王就是鬼界的王，而要去鬼界，必须先离开仙界。
风天逸跟羽还真告别，恶狠狠地警告他不准待客莫近闲人，羽还真红着眼圈，支支吾吾地应下了。
仙界的出入口有一株树，正好挡住去路，你要请他借道，他才会把腰往边上一弯，让你过去。
这株树是仙树，却是由人修炼而成，换言之，跟仙人也没什么区别，就看他喜欢当棵树还是当个人。
树说他叫方木。
风天逸瞅瞅这腰肥膀圆的树身，呵呵一笑，你这哪里方，叫圆木差不多。
听完这话，树突然从下方裂开，直接往旁边扳折下去，像突然被人拦腰砍断一般。风天逸不由怔住：不就一句玩笑话，这也要自杀？
树不是自杀，他只是露出他树干的内里，给风天逸看。他的树干是圆的，可树墩上的年轮却是方的。
方木说，这叫外圆内方。
风天逸服气。他请方木让路，他要暂时离开仙界。
“你的气味不像是神仙。”方木这个仙，是很有鉴定力的仙，不像羽还真，整天迷迷瞪瞪的弄不清事，这也是他负责守门的理由。
当然，方木不是被派驻在这里守门，在神界，谁也无法强迫谁做事。方木是自愿守门。他修仙时修成一棵树，成仙后不改初衷，守，就是他的道。
然而方木也弄不清风天逸是什么，还未成仙前的记忆太久远，久到方木忘了如何去辨别其他生物。好在方木除了擅长鉴定，还擅长心理分析，他看出风天逸并无恶意，索性就放他离开仙界。
鬼界就是六界里另一个极端，和仙界刚好相反，地方不大，鬼挤得全满，毕竟古往今来所有死去的花花草草，人人狗狗都入了鬼界。还好，当了鬼，大家都是魂魄，可以互相穿透，一块棺材睡无数个鬼，无所谓地方大小。
鬼界物资极为匮乏，群鬼个个都是穷鬼，不过当鬼后无需吃穿，平时无聊只能讲讲生前事迹，没有钱财交易，也就没法像活着时讲什么长幼尊卑，真正实现鬼鬼平等，这点倒跟仙界如出一辙。不过鬼界鬼太多，虽然鬼和鬼彼此穿透，打不到对方，但怕出乱子，鬼界还是有个维持秩序的绝对力量，就是鬼王。
现任鬼王名叫秦明，是个标准晚娘脸，见谁都一副看死人的表情，当他看到风天逸，他的脸色越发铁青。
“好好的妖王不当，跑鬼界来做什么。”
妖王，顾名思义就是妖界的王，和鬼界有个鬼王一样。整个六界，只有仙界没有王。仙界人少，各自占山为王，谁都不服管教，仙界要有事，群仙使个法术，翻个筋斗。去誓约石下开个会就能解决。
仙界不仅仙仙平等，而且真正实现了自由民主。
风天逸来自妖界，妖是以力量为尊的族群，风天逸是妖王，意思就是整个妖怪群里，最能打的那个。
风天逸在妖界打遍群妖无敌手，闲得无聊，寻思去仙界找架打，便找门路来到仙界。他到仙界那天，正好是仙界百年一遇的众仙大会，方木去开会，没人守门。再然后，他就在他蹲点的路上，碰到羽还真。
当时风天逸没有化人形，妖界一向不屑用人形打架，嫌做人太讲究，而妖打架都是以命相搏，太讲究是很吃亏的。风天逸的本体就是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哈士奇，面相凶狠，打架前光靠脸就能让敌人忌惮三分。
可羽还真见到他的本体，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惊喜地冲过来抱住他，蹭他的毛，摸他的脑袋。
妖和妖打架，上来就是露獠牙，糊巴掌，从来不会帮对方顺毛。顺毛这种事，只有最亲密的妖之间才会做，风天逸没有这种关系，他从未被人顺过毛。所以他也不知道被人顺毛是如此舒适的体验，尤其是对于狗而言，几乎能在一瞬间，喜欢上帮他顺毛的人。
“大狗狗。”羽还真乐呵呵地唤他，奶声奶气的听得风天逸心痒痒。他看着眼前这张白嫩嫩的包子脸，情不自禁地伸舌舔了舔，小包子笑得更开心了。
小包子味道香，风天逸又忍不住舔他，想到这里是仙界，旁边没有其他妖，风天逸舔得越发肆无忌惮，后来依依不舍，索性跟人回了家，在仙界待了三百年。
“找你问点事。”风天逸开门见山地说，“仙界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众仙大会后，仙界都像被重装系统一样，谁都不认识谁。”
重装系统这种话风天逸没法跟羽还真讲，因为仙界脱离六界时，人类科技还没发展到那个层面，羽还真听不懂这术语，但秦明能听懂。
“他们许过诺言，每隔一百年，都要去誓约石下开众仙大会，同时，抹去这百年间所有的是非恩怨。”秦明面无表情地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是仙，爱恨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风天逸心中一紧，忙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秦明冷冷一笑，“你慌什么，又不是不能谈恋爱的意思。”
风天逸更不明白了，而个中的前因后果对秦明而言是太过久远的故事，像掉落深渊里的铅块，本已沉重，又落得太远，打捞起来很是吃力。
仙界脱离六界后，神仙们不老不死，不与人界挂钩便不用司掌职责。仙界广阔无边，任人驰聘，众仙各成一派，自守其道，无论法力还是权力，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然而，仙界再大，时间一久，众仙之间难免有嫌隙摩擦，故商量后立众仙大会来裁决对错。原本众仙大会运行有序，可随着时间流转，众仙之间便分了亲者仇家，众仙大会也被感情左右，不再公允。
仙界大战，由此而发。
当时秦明已是鬼王，对仙界脱离六界得以永存不死十分不满，毕竟当年六界俱存的时候，鬼界的鬼王是六界中最令人敬畏的存在。无论是仙是人，都必有一死，而死后，鬼王就是他们的统治者。
只有死神才是亘古不变的神。
可仙界却以封闭成仙之路为代价，逃离了死神，这无疑触怒了鬼王，但他无可奈何。直到有几个在仙界大战中战死的神仙来鬼界报道，秦明才发现，仙不是不能死，而是他们只能被杀死。
秦明决定去仙界，将仙界拉回伦常之中。
“可仙界还在六道之外，并没有回归。”风天逸一针见血地判道，“你想杀光仙界所有神仙，可你没有。”
“仙界大战后，神仙死伤惨重，他们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故而立约，每隔百年一聚，忘却一切恩爱仇隙，就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
“这怎么能做到？如果有人瞒骗，违背誓言呢？”
“他们在誓约石中，刻入自己的名字，自此便无法违背誊录在誓约石上的誓言。”
“誓约石？”这个字眼，风天逸已经听过太多次。
“仙界大会的所有决定都会刻入誓约石，被众仙遵守。”秦明难得顿了一顿，“上一次仙界大会，他们立下规矩，自此后，再也没有开过仙界大会，只有百年一度的众仙大会。”
“就为了让他们忘记这百年间发生的事？”
“不如说是斩断所有的情仇爱恨。”
风天逸这才明白他在天界三百年，羽还真的那些怪异举止。头一百年，羽还真认识了两个仙人，一个叫易茯苓一个叫雪飞霜，三人时相过从，逍遥度日。可在第二个百年开始时，三人突然互不往来，风天逸偶有暗示，羽还真也是一脸茫然。第二个百年，羽还真跟一个叫白庭君的神仙交好，风天逸心中警铃大作，每天都防贼似的防着白庭君，直到第三个百年来临，羽还真也不再提白庭君。那个百年中，传出易茯苓、雪飞霜为了白庭君大打出手之事，羽还真听罢，竟无动于衷。
最最最让风天逸心恸又无奈的，莫过于羽还真每隔百年，就不再记得自己。
“有没有办法，脱离誓约石。”
“誓约石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他们灌入自身的神力，并刻上了名字。”秦明面无表情地道，“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约束自己。”
秦明的意思就是没办法，风天逸却不尽信，他扬起一种得逞的笑，问道“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杀光那些神仙？”
风天逸拿到破誓刃。秦明告诉他，每个人都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只不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这机会，有且仅有一次。
仙界没有等级秩序，有的仅是法则，天道恒常的法则，誓约石就是仙界的天道。按秦明所指，风天逸找到誓约石，以自身修为灌注破誓刃上，划开誓约石。他有一次，更改天道的机会。
秦明却在此时出现，他想看看风天逸会如何更改。
“方木竟然会让路。”风天逸不可思议，秦明对仙界没怀好心。
“他会忘事，我可不会。”
忘记对手的弱点，对于战斗者而言，足以致败。
“划掉他的名字，他就能摆脱这个誓约。”秦明在旁建议。
“别人都不记得他，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记着别人。”风天逸笑，翘起的嘴角，泛着心疼。
“可以让他只记着你。”
风天逸沉默不语，良久，他问秦明一个问题。
“你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
“神仙呢？”
“只要不被杀，就不会死。”
风天逸又笑了，轻轻的带着淡漠冰冷，孤厄而绝望。
妖的寿命很长，可比起鬼王，却像朝生夕死。
风天逸没有动手刻或削，他找到跟方木有关的记载，上面比其他神仙多刻了一行字。这行字赋予方木一种责任感，他会记得，鬼王永远是仙界的敌人，也是他的对手。
是鬼王，不是秦明。
“你看，你也没削名字，也没让人永远记着你。”风天逸使了个眼色，在轻佻中看穿秦明。
高傲冷漠的鬼王第一次低下头。
秦明来仙界，就发现仙界再也不会有希望。仙界没有逃离死神，封闭了成仙之路，仙界自此一成不变，生机泯灭，仙界就是一滩死水。但他不希望方木就此沉寂下去，他赋予方木一种使命。
“或许，你可以加入到他们中去，就不用承受被人遗忘的痛苦。”秦明再次建议道，这次他的语气终于带上陈恳。
风天逸傲然昂首，“我可是妖，行事怎么能够与仙同。”
百年一次的众仙大会再次结束，羽还真在回山的路上看到一只长相清奇的大狗正冲着他摇尾巴。说实在的，仙界的飞禽鸟兽各个都有仙体，难免心高气傲，见到仙人都爱答不理，羽还真第一次见到对自己殷勤示好的生物。
他决定请这只大狗狗回家做客，跟大狗狗当好朋友。
不知道第几个千年后，风天逸在某次闲逛中逛到仙界出入口，遇到把方木迷晕后给方木修建枝叶的秦明。比起这个偷偷摸摸的家伙，风天逸顿时觉得自己幸福多了。
如果誓约石允许附加一个条件，你会让他记住你直到你死去么。
秦明转向风天逸时，难得溢出的温柔又换回万年不变的死人脸。
“你觉得你能爱他多久。”
“说实话，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至少到今天为止，他还爱着，一天比一天更爱。
仙界在他眼里也不是一滩死水，有喜欢的人在，地狱也很可爱。
“你只是在依样画瓢，学我而已。”秦明不屑。
风天逸不以为然，若不是他偷看誓约石里方木的记载，也不会让秦明亲眼看他在羽还真的姓名下，所镌的文字
——如果你在回家路上看到一只哈士奇，就把他带回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