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一神拖四坑(6)

写不动了_(:з」∠)_没想过竟然写到6章还是看不到头,原计划就是3章

想想怎么完结吧再写下去又要开始弄铺设埋伏笔的坏毛病了,然而这文我只想发糖=-=

嗷,期待明天逸真好多戏,虐不虐都好,真真早日黑化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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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霜入星辰阁不久,白庭君便设宴邀请羽皇郡主,一是为修两族百年之好,二来星辰阁地处人族领地理应尽地主之谊。风天逸准备好腹稿就等着酒桌上唇枪舌战,为此还特意和雪飞霜休战免得被掀老底,然而开席后白庭君只客套两句就专心致志替易茯苓剥虾,任凭风天逸嘲讽挑衅依旧我行我素岿然不动,等风天逸前后挑剔一通,白庭君已经替易茯苓剥过虾姑螃蟹蛏子血蚶青口贝,正在给易茯苓慢慢地挑辣螺肉。易茯苓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跟雪飞霜拉家常,还不忘在风天逸开腔后小声地在白庭君耳边道了一句跳梁小丑。

 

那感觉就像易茯苓在嘲笑他是单身狗。

人族药丸。

风天逸恨恨地诅咒。

 

理论上而言羽皇陛下也算不得单身狗,因为他有未婚妻,可惜这两人绝不会剥虾给对方吃,而对风天逸造成成吨打击的真正原因在于,雪飞霜有羽还真剥虾给她吃。羽还真是以家属身份出席,究竟是以易茯苓的弟弟、雪飞霜的弟弟还是白庭君老丈人的徒弟中的哪个,风天逸不清楚,反正不是以他风天逸的家属名义出席。

 

羽还真和雪飞霜中间正好坐着风天逸,羽还真剥完虾就从风天逸眼前递过放到雪飞霜碗里,风天逸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看着身前的生切十二品,郁闷得想找人撕逼。待到羽还真又剥完一小碟栗子递过去时,风天逸随手一兜就把碟子兜回自个面前。

 

羽还真愣了愣就重新拿个新碟子,一言不发地继续剥栗子。和易茯苓聊完护肤护发美容纤体等一系列女性话题正准备聊学院十大神秘事件时,雪飞霜发现碗空了,这才抽空睇了一眼,发现弟弟已被风天逸征用。羽还真忙笑着道:“霜姐姐等下,快剥好了。”

 

见弟弟深受压迫依然乖巧乐观,雪飞霜心里一酸,连带易茯苓都被感染。

“风天逸,你手残?”

“风天逸,你嫉妒庭君哥哥就罢了,还真哪里惹到你了?”

 

两个开席以来只动嘴不动手的人竟然有脸说他手残?白庭君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白庭君会剥虾?风天逸冷冷一笑开足火力正准备反讽,易茯苓就和白庭君一起往边上挪了个位,把羽还真拉来坐到她和雪飞霜中间。

 

“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吧,都怪风天逸。”雪飞霜抓了把蚕豆放到羽还真碗里。

“别理这恶魔人渣,来吃虾。”易茯苓把白庭君剥好的虾夹给羽还真。

此番同仇敌忾不由让两人产生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雪飞霜心道这妹子不仅热情好客还好爽仗义真当女中豪杰,易茯苓暗想这姑娘不仅见识广博还敢作敢为无愧万里挑一,两人默默凝视对方越发眉目含情惺惺相惜。

 

白庭君默默咽血:苓儿今天还爱我吗?

风天逸冷眼旁观:我的情敌都是他姐。

羽还真不明觉厉:好像没有我什么事。

 

没法拦截羽还真,白庭君又不接嘲讽,一桌人里风天逸像被孤立般无人理会,他瞅着眼前为特意为他准备的生切十二品倍感无聊,索性找个借口出门散心。羽还真又剥好一盘榛子,两个姐姐分别分上一撮,听两人聊自己认知领域外的话题,羽还真觉得他是多余的,就想出去陪风天逸一道,刚想起身退席就被两姐姐一人一边拉住教育一通。

 

易茯苓担心风天逸会把气撒羽还真身上胡乱使唤他,今天见席间情景更是笃定风天逸平日里必是作威作福呼来喝去地奴役人,情急之下易茯苓都建议羽还真加入白庭君麾下,庇护他免遭风天逸魔爪。雪飞霜则在一旁拍掌附和,她倒不管这合不合理,反正能气恼风天逸的她都支持。

 

“其实主上也没有那么坏。”羽还真摇摇头道,声音却低得像在喃喃自语。他记得风天逸总说懂他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理他们做什么。羽还真也不知自己算不算懂风天逸的那类,他明明信任他,却无法在人前替他辩驳半句,他总认为羽皇陛下是极好极好值得追随的,可当别人罗列他的恶言劣行,羽还真也找不出证据推翻。矛盾里羽还真又想起风天逸那句懂的人自然会懂,他猜姐姐们只是受一时蒙蔽,等时间长了自能见人心。他心里还记挂着事便道明辞意,为全礼数举筷,鬼使神差地夹起风天逸座前的生切十二品。

 

雪飞霜急忙阻道:“还真别……”可惜为时已晚,羽还真呼天抢地跑出了门。恰在此回来的风天逸见羽还真捂着嘴急急往外冲,刚想发问就见羽还真眼眶充红泪珠盈满,心里一窒竟忘了阻拦。片刻后雪飞霜也唤着羽还真奔出,房里只剩白庭君和易茯苓四眼茫然。

 

“你们做了什么?”风天逸怒啸一声,长鞭在地上甩出一洼裂痕。

易茯苓与白庭君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什么啊。”

“那你们说什么了?”

“……我们只是讲你坏话而已啊。”易茯苓思考片刻,打算实话实说。

风天逸不信,他风天逸既便有诸多不是又跟羽还真何关,羽还真那副模样显是受了莫大委屈。

“风天逸你讲讲道理,我们这除了你,谁会欺负他?”

“你们欺人就别怪我不讲道理。”

“我们只会护着他好吧!”

“护着也不行!”

 

风天逸持鞭一扬,长鞭如蛇信倏地朝易茯苓袭去,白庭君今日并未携剑,见状当即将座下圆凳挑起挡鞭,扑倒易茯苓堪堪躲过,只听一声訇响后一阵砰砰铛铛的脆响,风天逸的长鞭竟在空中转了方向将一席佳肴连桌带盘砸了个干净。木屑飞扬中白庭君拉起易茯苓,却不见风天逸的踪影,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是共同的思量——真是躺着也中鞭。

 

羽还真回到风烟渡,口里鼻腔间的呛辣已消散殆尽,他这才想通为何方才桌上风天逸面对生切十二品却要抢他给雪飞霜剥的栗子。他转进厨房见着平日里吃惯的食材,便动手做些甜品小食。搓出四个麻薯团子,羽还真也不急着去动用,只坐到阶梯上拆解机枢前几日赠与的机关,过乐半刻钟他看到门口有人影,月色下来人身形狼狈还带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湖里上岸的水鬼,羽还真下意识地想躲,刚动身就听见有人喝了他一句,这才发现竟是风天逸。

 

“主上,你、你你,这……”见风天逸全身浸透发丝杂乱,羽还真惊骇地道不出话来。

风天逸身患水厄反倒神态自若,只问了一句,“雪飞霜呢?”

“霜姐姐还没回来。”

“那愣着干嘛,帮我更衣。”风天逸哼笑一声,又恢复往日作风。

 

风天逸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一脸焦急无措的雪飞霜带着哭腔跟他求助,说是羽还真落了水她手足无力无法带羽还真飞离。本来对待雪飞霜的话风天逸都带三分警惕,可远见湖中央确实有人浮沉挣扎,兼之先前事态扰乱心神,未及细想就下水救人,结果却捞上一个向从灵。

 

他跟雪飞霜互相整蛊对方都是常事,这次是他心生大意,自不会便宜了雪飞霜,置于向从灵,他既然喜欢装溺水,风天逸就让他在水里尽情泡。此时羽还真问起缘由,他也只轻描淡写地答句“救了落水的向从灵”。

 

“我就知主上心好。”羽还真忽就乐呵呵地道出一句,风天逸不知哪出戳他兴奋点,但总好过不久前含泪离席。

风天逸把湿漉的衣物换下扔到一旁,像偶然想起般问道,“今晚你怎么突然跑了,是不是易茯苓他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呃、苓姐姐他们也是不知情,随口玩笑话。”羽还真语焉不详,他总觉是两者有些误会,不宜深结。

“不是说我坏话吗?易茯苓都亲口承认了。”

 

见瞒不下去,羽还真只好点头道是。回程路上风天逸便想明易茯苓所言不虚,羽还真露出那受气模样恐怕是为自己与他们起了争执,却笨于口舌争辩不过才愤而离席。想通这点,宴上被人无视途中遭人戏弄也不觉有多恼怒,风天逸噙着笑戏问道:“易茯苓骂我,你哭什么?”

 

“哭?”羽还真摇摇头,“我没哭啊。”

“我明明见你双眼通红还说没哭。”

“那个啊,给生切十二品呛得,里面好辣的芥末。”

羽还真说完似想起什么般跑出门留下更衣到一半突然原地僵滞的风天逸。

到底是我太自作多情还是我在对牛弹琴,风天逸深刻反省着。

 

等风天逸换好衣服,羽还真正好端着一盘麻薯团子进屋呈给他,风天逸拿了一块放嘴里嚼,坐下来任羽还真随便拿块干棉布给他胡乱地擦头发,继续先前的话题。

“特地准备给我的生切十二品你都敢乱吃,没看我一块都没动?”

羽还真卖乖地笑道,“我看放着可惜,不过主上你明明不喜欢生切十二品,为什么白庭君要特意给你备一份?”

“哦,我不喜欢?”风天逸故意挑高音色,“南羽都恐怕没几人不知我风天逸最喜欢生切十二品。”

“可是,我从来没看主上你吃过。”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生切十二品是羽皇最爱的菜品,这话出自雪飞霜之口而非他风天逸,这谣言可没少害苦自己的味蕾,可又有谁会怀疑飞霜郡主和羽皇的关系,但这些却不必同羽还真说清。风天逸嚼着麻薯团子,察出味道非主厨手笔,但晚宴时他进食甚少身有饿感,被逗得食欲大开,他又举起一个饶有兴趣地看着。

 

“你做的?”

“好吃吗?”

“难吃。”

难吃你还吃两个。羽还真暗自腹诽,嘟嘟嘴却道,“这次先填填肚子,大晚上的厨房没人。”

“让你专顾着飞霜郡主,明明我是主上,结果我叫你办事反倒要被那俩女人说教。”

“苓姐姐和霜姐姐也是疼我嘛。”

“要她们宠来做什么?”风天逸话语里尽皆不屑,羽还真也不在意继续道,“我想过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吃虾蟹,下次我做个剥壳神器给你们。”

风天逸啧了一声没说半句评论,谈笑间他已经吃完三个麻薯,正擎着第四个若有所思,羽还真见状也不再出声打扰,换块干布继续擦发间的水渍。

 

羽还真想这世间真能懂风天逸的人少,总归能多一个是一个,他也会猜不透风天逸,有人一起参谋好过独自胡思乱想。但转念又会想,就算别人不懂又如何,他羽还真还是愿意跟着信着,想到此他不禁生出些莫名的优越和庆幸,好像这个世界就自己是离风天逸最亲最近。

 

这边托了半响麻薯团子的风天逸意识到这是羽还真亲手给他做的麻薯团子,那么这最后一个,他是吃了呢,还是留起来做纪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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